【盾铁/冬铁】犬与猫 （上）
新年快乐呀！一边看春晚一边艰难地写着小短篇，结果并没有写完_(:зゝ∠)_
本来打算一发写完，然而我高估了自己集中精神的能力QAQ 希望只有上下没有上中下（
标题：犬与猫
原作：MCU
作者：明江
分级：PG
配对：盾铁/冬铁
简介：内战之后，Tony的PTSD愈发严重。Pepper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为Tony领养了一只狗和一只猫。
碎碎念：我不知道Tony在漫画里有没有养过动物>< 又及，我养过猫但是没有养过狗，如果在狗的习性上有问题还请谅解，更何况，毕竟，那并不完全是只狗XD
ps.Steve和Bucky带有一些身体本能的习性，有些事并不完全出于他们人类的一面，而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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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往深处坠去。
他也许闭着眼睛，也许没有。在这种环境中，有或没有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然而即使大脑在告知自己即将泯灭于这个世界中这一事实的时候，声音却从本应寂静无声的宇宙中传来——无所不在，无可避免。
他只能听着，听着那些声音重叠、重复、从远处、从近处、从脑海深处传来——
“你本可以救我们。为什么你不再做多一些？”
“你已经让我们分裂了。”
“没有你的盔甲，你还是什么？”
“你拥有一切，但是你一无所有。”
是的，这没错。
他想自己应该是闭上了眼睛。
他不该再睁开。
2.
他不该睁开，但是拜托，谁能在一条狗兴奋地在枕边呼出热气的时候不醒过来？
Tony猛地睁开眼睛，就见到一条体积不算小的金毛眼神闪亮地看着他，如果不是Pepper拉着牵引绳，估计这条狗就要扑上来用舌头给Tony一发早安吻了。
他简直有些惊恐地看看狗，又看了看Pepper——他发现pepper的怀里还有一只懒洋洋趴着的猫。Tony genies Stark 的大脑足以联系前不久Pepper刚跟他说过的事，迅速地反应过来他的好CEO可不是带两只动物来向他问好的。
“不！绝不！”
Tony一边怒吼，一边迅速地换上衣服，不忘瞪着眼前的金毛，乖巧坐下的大狗直视着他，在Tony的目光中活力四射地“嗷”了一声。
他嫌弃地啧了声，又瞥了眼pepper怀里的猫，在Pepper开口之前坚决地说：“不！我不会养他们的！别再跟我提什么伴侣动物疗法了！”
Pepper揉着猫的脑袋，Tony敏感地发觉那只猫伸出爪子想要挠上去，但在指甲露出来的瞬间又将爪子重新揣回了肚子下面。Pepper没注意到这点，她只是停不下揉猫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把自己缩回被子里的Tony：“我已经办好了领养手续，领养中心的Mrs.Locker非常高兴领养者是钢铁侠。我并不希望明天的头条是动物环保组织来Stark大厦抗议你虐待动物。”
“什么?虐待？我甚至都还没答应养它们！”Tony不敢置信地吼道，然后在Pepper微笑的表情中乖乖闭上了嘴。他嘟囔着，做出最后的抗议：“我可不想出门遛狗。”
“你可以在大厦里遛狗，楼上到楼下，或者一层。”
Pepper提议。
“他？不是它？”Tony扬眉，“我没想到你如此热爱动物？”
“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Tony。”
Pepper冷酷地将猫放进Tony怀里，搂过无数美人、举过导弹和大楼的钢铁侠僵硬地学着Pepper的姿势抱住猫，感受到一个温热的小小躯体在自己怀里起伏。他一瞬间就想把这个生物给扔出去，就好像自己抱着的不是一只无害的小生物，而是一个定时炸弹似的。
“呜汪……”
金毛犬凑过来，舔了一下Tony，Tony感到自己从小腿往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由自主地掐着猫的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猫在他手中挣扎着四肢乱动，发出愤怒的喵喵声，他才回过神来，两只手托着猫肚子，不知所措地望向Pepper。
Pepper叹口气，将猫从Tony怀里抱出来，放在金毛犬的旁边。她摸了摸猫和狗的脑袋，又起身摸了摸Tony的（这让Tony觉得自己也是Pepper的宠物似的）：“三个月？”
“什么？”
“狗粮、猫粮以及一些宠物用品我已经让Friday订购过了，”Pepper看了眼时间，说，“一会儿就会送到，希望你不要把它们拒之门外。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tony。让它们陪你三个月，让这三个月对你来说不会太难熬。”
“我不……”
“你会做到，Tony。”Stark's CEO的眼神让Tony Stark本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只能张着嘴，低头看了看仰头冲他摇尾巴的金毛，和依偎在金毛脚边像是已经睡着了的猫，摊手：“好吧好吧，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必须把它们领走。”
“我会。”Pepper蹲下来，抚摸着大狗的脊背，“他们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Tony敷衍着，看也不看两只动物：“是的，非常。”
“你想好他们的名字了吗？“
Tony端了一杯咖啡在手上，摇摇头：“NO NAME。”
他迎上Pepper的眼神，说：“没有名字，我不会给他们名字。只有三个月，不是吗？”
Pepper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又给了Tony一个拥抱和亲吻。
“照顾好你自己，Tony。”
“我也爱你，Pepper。”
3.
这真是太糟糕了。
Steve记得自己本来正在黑豹的训练场里训练，听到了突然响起来的警报声正要出门，却是突然被一道绿光击中，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待到他再度清醒过来，他却立刻意识到自己绝对不在瓦坎达，并且从一个很低的角度看到了不太眼熟的室内装潢，然后听见耳熟的声音说：“NO NAME.”
紧接着，一声细声细气的猫叫声从他脚边传来，明明是猫的喵喵声，他却能够辨明这叫声的意思：“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在哪儿？”
Steve低头，看着脚边的猫挣扎着要站起来，但看起来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四肢，刚站起来就又趴回了地上。一双手将猫抱起来，随即一个男人说：“我希望这只猫没有蠢到不会走路。”
“我想他大概只是饿了。”
好吧。很明显。
Steve心想。
是Tony和他的CEO。
他抬起头，机警地往四周看去……不不，等等，虽然弄清他在哪里很重要，但是另一个重点是：他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从下方看到Tony抱着猫，和Ms.Potts说着话。猫挣扎了一下，被Tony揉了一下脑袋就僵住了，从钢铁侠的怀抱里露出脑袋往下看，直直地盯着Steve，喵了一声：“Steve？”
Steve顿时坐直了：“Bucky!”
而从他口中蹦出来的并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汪汪的狗叫声。另一个明显的事实，从Bucky变成了一只猫（也许）这件事中可以反推出，他自己，变成了一只狗。
联想到自己昏倒前见到的绿光，和这难以解释的现况，Steve几乎是瞬间就将之“归功”于Loki。很显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和Bucky被Loki的魔法变成了一只狗和一只猫，并且被Tony……Stark领养了。
不过他还没搞清楚刚清醒过来听见的那声“NO NAME”是什么意思，只能趁着Stark和Potts告别的时候试探性地使用着自己新的身体。所幸，作为美国队长，他适应新身体的速度不算慢，至少在Potts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迈开四条腿小跑着跟着Potts往外跑了。
“不，狗狗，”Potts在迈进电梯之前回过头来，坚决地叫停金毛犬，“留在这里，留在Tony身边。”
“哦，我并不介意他跟着你离开。”Steve注意到Stark用的是“他”而不是“它”，“我并不觉得强留一条大狗留在大厦里是个好主意。”
“Tony。”
“OK。”Tony耸耸肩，蹲下捏着猫的腋下把猫举起来，让一猫一狗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为了你的伙伴——我假设你们是伙伴——愿意留下来吗，狗狗？”
Bucky被Tony抓着，有些不太舒服，但他没怎么挣扎，只是伸出爪子轻轻拍了一下Steve的鼻头，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我们以这种形态逃走并不是个好主意，Steve。”
Steve挫败地嗷呜了一声，算是赞同。Tony见金毛犬看起来不打算跑了，赞扬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目送Potts带着欣慰的笑容坐电梯离开。下一刻他就立刻将猫放到金毛犬的身上，转身往实验室走，边走边吩咐：“Friday，等Pepper订购的东西到了，让Dummy在大厦里遛狗。”
“Boss，Pepper女士给我的指令是每日发送给她一段您遛狗至少十分钟的视频。”
Tony 的脚步停了下来，按住了自己的脑袋：“哦Friday，好姑娘，你觉得我带着那只大狗走一分钟，你给我处理到十分钟的长度Pepper会发现吗？”
“如果您认为Pepper女士高度近视并且智商低于20的话。”Friday回答。
Tony转了个身，有气无力地拿起牵引绳，盯了一会儿猫，问：“Pepper有说过我该怎么处理这只吗？”
“Pepper女士说希望您能容许猫进你的卧室。”
Tony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沾上的猫毛：“拜托，真的？让一只猫进我的卧室？它能保证不上我的床吗？”
Friday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就回答道：“根据我的数据收集，恐怕不能，Boss.不过Pepper女士说这一点并不是强制的。”
Tony抓着牵引绳，一手捞起猫放在狗背上，走向电梯，嘀咕了声：“好吧，如果她能放心的话，我会容许这个小家伙上我的床。”
4.
对一个新手来说，遛狗本应是一件不太简单的事，尤其是当你手中抓着的是一个普通人很难把握住的大型犬。
但是首先，带着手甲的钢铁侠不是普通人；其次，Steve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会活蹦乱跳到处撒欢的狗。
考虑到爬楼梯要比走平地更累，Tony选择了大厦附近的公园而不是在大厦里遛狗。这也就使得Tony Stark遛狗（和猫）的景象被不少围观群众照下来并且上传到网络。
而此时并没有接入网的Tony并不知道安稳地在前方慢吞吞散步的狗和乖乖趴在狗头上的猫是多么少见的事，他悠闲地牵着牵引绳，跟随着大狗的步伐往前走，享受着周围的目光。
当然，他出门之前可没忘记戴上墨镜，以掩饰他眼眶周围还没消去的淤青。
哦，该死的。
Tony皱皱眉，试图将西伯利亚发生的事再度丢出自己的脑海，这让他立刻觉得阳光不再那么明媚，总是实验室的环境更适合他。
“Boss,局长要求接入。”
“Fuck。”Tony骂了一声，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并没有离开他很远的Steve和Bucky听见。Steve习惯性地喊了一声“Language,Tony”，而喊出口的只是一连串的汪汪汪。Tony看了他一眼，索性拉了下绳子，喊了声“停下，大狗，我们休息一会儿。”说着就自顾自地坐在了长椅上，接入了Fury的通话请求。
Steve坐在长椅边，用尽可能低的声音和Bucky讨论了一下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而Bucky的记忆并不能带给他们什么线索。毕竟，他上一刻可是还被冰冻着，哪里知道他到底是被绿光击中还是红光击中？
但这并不妨碍Bucky立刻接受了Steve的说法，认为一切都是那个他未曾谋面过的邪神做出的事。然而他们两人没能讨论出原因，一旁Tony的声音已经盖过了他们（确切地说是Steve）实际上不算小的声音：“我知道！我将会——”他想起来他此时正在室外，而不是在他的大厦里，周围已经有人往他这边看过来（尽管原本他就被好奇的目光包围着）。
Tony站起来，说了声：“我马上就到。”
他断了通话，说道：“Friday，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
“是的，Boss。”
“那好，我们回去。”
Pepper为狗和猫订购的东西已经送到了Stark大厦，Tony倒出了狗粮和猫粮，吩咐Friday安排拆开箱子，放出了小机器手们当作玩伴，便急匆匆地回卧室换了正装出来，看也没看自己的新宠物们一眼就穿上钢铁侠的装甲，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Steve有些茫然，他看着眼前的狗粮，理智上没有什么胃口，但身体却自然而然地认为这能够满足他已经开始饥饿的胃。一旁的Bucky已经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见Steve没动口，他又咀嚼几口，说：“拜托，Steve，你难道觉得Stark会回来因为你的绝食给你换上牛排吗？不要太挑剔，Steve，我们以前并不总能吃到多好的东西。”他埋头在绝对价格不菲的猫粮中，大吃了几口，然后喵喵地说，“我的身体觉得这味道还不错。如果你不想吃，我想尝尝你的。”
Steve当然会容许Bucky尝尝他的狗粮（哦，天啊，他的狗粮），而Friday显然判断这是因为猫粮盆见了底，于是一个小机器手移动过来，又为Bucky填满了猫粮盆。
Bucky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又退回自己的食盆前吃了几口，说：“这真是棒极了——我是说，不管吃的是什么，能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真是太好了。更何况，我想Stark肯定不会给我们劣质的食物，这不赖，不是吗？”
Steve因为Bucky的话而内心抽痛，然后他意识到这种疼痛并不仅仅因为他的兄弟曾经经历的苦日子，而是他自己忘记了那些——那些他自己也曾经经历过的，并且不以之为苦的旧日时光。在他醒来之后，尤其是在搬进复仇者大厦之后，他考虑更多的是拯救世界，而不是这些……小事。
毕竟，当冰箱总是满的，很少有人会去想，是谁将冰箱填满？
他盯着自己的食盆，终于还是慢慢地吃了起来。说实在的，味道确实不赖。Steve尽管满腹心事，却难以抵抗这个身体的本能，风卷云残地将食物吃了个干净。
Bucky已经跳上沙发，窝在靠垫上舒舒服服地舒展了身体，趴在垫子上说：“我不得不说，习惯了这个身体之后，我觉得有四条腿的感觉还挺好的。”
Steve抬了抬前爪，含糊地说：“大概吧。”
他在沙发旁边趴下，凝神想着一些事。也许是因为身体转移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这并不是说他忘记了什么，无论是二战时的事，还是冰冻又苏醒之后的事，他都记得十分清楚。
但是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有意或者无意地抛之脑后的事，却再度浮在浅处。包括西伯利亚的寒风中，近距离看到的那双充满不敢置信和痛苦的眼睛。
Steve闭上眼睛，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又睁开，有些焦躁地站起来，喊道：“Bucky……”
而猫咪并没有回应他，Bucky已经趴在柔软的垫子上睡着了。
贴心的Friday派了小机器手给Bucky盖上了小毯子，盖完后，小机器手转向还四肢着地站着不动的Steve，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应对。
紧接着，Friday放出了一声狗叫。
Steve回过神来，就听见又一声狗叫。
Steve：“……”他真的听不懂狗叫。
然而他也没法告诉Friday这件事，索性也和Bucky一样，趴了下来，不同的是他直接趴在了地面上，得幸于他厚厚的毛，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寒冷。
他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两条前腿的毛中，心不在焉地想着些漫无边际的事。
还在瓦坎达的时候，尽管他重新梳理了事态，意识到了他自己的错误。但他更多时候会去考虑他这一队的人之后要怎么走，以及安排更紧张的训练项目。
事实上他并没有给自己太多时间去回顾过去。尽管他是个……来自过去的人。
而也许因为环境的限制，在搞不明白事态的情况下，被困在一条狗的身体里的Steve难以控制住一些记忆浮现在意识表层。
Tony的小胡子，他扬起嘴角微笑，他举着咖啡杯神采飞扬地说着自己听不懂的术语，他掀开面甲后露出的英俊面容，他用电子音说“Together”。
以及望着自己，盈满失望泪水的眼睛。
“我曾经也是你的朋友。”
不，不是曾经，Tony。
我希望我们依旧是。
5.
Tony回到大厦时已是深夜。
他的脸色比离开前更差，但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他习惯性地想要直接回房间，却因为门口的黑影唤出了手甲，同时喊了声：“Friday！”
Friday立刻回答：“Boss，请容许我提醒您，那并不是入侵者，而是您没有起名字的两只新宠物。”
Tony从自己塞满千头万绪事务的大脑中勉强找出来上午发生的事：“好吧，确实是。扫描他们了吗，Friday？”
“是的，身体健康，Boss。”
“那就好。”Tony想了想，说，“定个长期任务——为期三个月的任务，每天八点、十二点、二十点定期扫描它们，如果身体有问题立刻直接联系宠物医生。我可不希望因为我把它们养死了，被Pepper杀过来痛骂。”
“设定完毕，Boss。”
Tony疲倦地打了个呵欠，收起手甲，跨过趴在自己门前睡着的金毛大狗打开门，正要进屋，就见到一个更小的黑影迅速窜了进去。
他几乎又要装备上他的手甲了，所幸他想起来那应该是猫。
哦，没有名字确实有点难叫。但这难不倒无所不能的Tony Stark。
屋里的灯光亮起，Tony看着已经趴到他床上，估计白天睡得不错，眼神格外神采奕奕的猫咪，走过去冲着猫咪勾勾手指：“kitty？”
猫咪冲他龇牙，然后挪了挪身子，拿屁股对着他。
Tony：“……呃，好吧，看来你不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家伙。”Tony比划了一下，笑了起来，“好吧，我之前没有仔细看，你确实有个不算小的屁股，Honey。”
猫咪晃动了一下尾巴，Tony擅自认为这是它在表示认同，凑过去揉了揉猫脑袋：“鉴于我亲爱的Pepper让你留在这里，那么我也只能给你这个权限，Honey。首先，这可不是你的名字；其次，如果你晚上吵醒了我，我会将你直接丢出去，我说到做到，听明白了吗？”
猫咪一动不动，Tony耸肩，他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从床上起身，他见到大狗也跟进了屋里：“No，你不行，Baby。”
Tony暗自估量了一下大狗的重量，强硬地将大狗赶出了门，假装没有听到大狗的叫声。
“安静点，Boy。”TOny关门之前警告道，“我不想被控诉虐待动物，但我希望你知道我能立刻找到替代你的狗狗。”
大狗仿佛能听懂Tony的威胁似的，委屈地低声叫了声，便安静地趴在了地上，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Tony。
哦，这眼睛。
Tony一个恍神，然后晃晃脑袋将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某张脸丢出去，关上门。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又打开。
Tony侧身，让开足以让一条狗进屋的通道：“给你一个晚上的机会，Boy。考虑到你的体重，不许跳上我的床，不许大叫，不许……”Tony想不出来其他的，看了看趴在床上的猫，灵机一动说，“不许咬猫。”
他保证，他看到他的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OK.”
Tony嘀咕着，草草洗漱一番爬上床。猫在黑暗中踱到他的枕边趴着，而睡在床边地毯上的大狗呼吸沉重。
屋里多了两个其他生物体，对于Tony来说不是少见的事，而那通常是大胸美人，而不是一只狗，和一只猫。
Tony瞪着眼睛看了黑暗许久，猫温热的身体趴在他枕边，他经不住诱惑抬手搂住。猫咪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将自己缓缓笼罩在被子里面。
他开始觉得Pepper这个主意不错了。
Tony心想。
一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