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盾铁】closer ④
文末写了一下关于为啥取消冬铁TAG的详细说明（其实都是对自己的吐槽（。这一更bucky出场啦，不过身份是助攻（（
感谢没抛弃我的大家_(:зゝ∠)_
----------
8.
和其他复仇者们不同，曾经站在黑暗一方的冬日战士是无法光明正大地回归的。只是政府和神盾局在明面上依旧挂着他的通缉令，而私底下都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已。在Tony、神盾以及瓦坎达三方合作下，James Barnes的洗脑终于被成功解除，但也得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测试和审核才能让他开始进行神盾发布的任务。
他本应住在神盾局的特定宿舍里，虽然说是宿舍，更像是半开放式的牢房。他自己并不在意这些，毕竟无论如何，这都比他过去的人生要好得多了。
然而在Tony来神盾确认测试情况，顺便去他的宿舍转了一圈之后，当机立断：“Barnes，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
冬日战士茫然地站在原地，跟在Tony身后的神盾局员工一副快要疯掉的表情。不过Tony iron man Stark 总是能做到他想要做到的，迅速地得到了许可。不过他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James barnes两手空空地来到了Stark大厦，站在客厅里有些局促。复仇者们并不在这里，刚刚回归的他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忙。并且，很显然，Tony把他带回来也应该只是一时起意，没有人知道他今天会回来。
他盯着价格不菲的沙发，有些僵硬地迈步，准备坐着这里等Tony的安排。他刚刚坐下，面前的电视屏幕突然亮起，环绕式音响也蓦地响起了音乐，把他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本能地举起了胳膊。
“T.N.T.，AC/DC，喜欢这个吗?”
他呆呆地看到Tony走到酒吧后面，向他举起酒杯，微笑。而其他的复仇者们也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不得不说，每个超级英雄都端着一个盘子什么的实在有些好笑。
但是他没能笑出来，他的兄弟走过来，拥抱了他：“欢迎回家，Bucky。”
Bucky差点就要落荒而逃了——他对这个自己早已失去的词几乎带有一种恐惧，但是他环顾四周，仔仔细细地看过每一张面孔，垂在身侧的双手迟疑了一下，回抱了Steve：“谢谢你们。”
Steve放开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Natasha把一果篮的李子放到桌子上，耸肩：“说实话，大部分都是Tony的主意。他昨天突然说打算今天把你接回来，我们都以为神盾局不会放人来着。”
Tony摊手：“哦拜托，我可是拯救了他们紧张过度的神经，为什么不放人？”
Bucky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Tony。之前也一直没有机会为这个道谢，”他举起自己看起来和常人无二的新胳膊，那是被解冻之后Tony为他按上的，覆盖了最新的人造皮肤，这让剪了头发重新打理之后的冬日战士仿佛又变回了昔日刚从布鲁克林走出来的那个，“这非常棒。”
Tony瞪着眼睛看他，半晌才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们七十年前认识的话，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听到这一句，Bucky几乎能感受到身边的Steve一瞬的僵直。而他自己也是。
他努力找回自己记忆中曾经的笑容，扯动嘴角：“也许现在？”
Tony看着他的眼睛：“well，虽然我想说等你通过了最终测试我再考虑考虑……但是，”他耸肩，“yeah，朋友，很高兴认识你，Bucky。”
Bucky感到自己的心总算放下去了一点，一点点。他露出了一个放松一些的微笑，随即又往前走了几步：“Tony，我很抱歉，为了……”
“我的父母。是的，你该为此抱歉。”Tony格外平静地说，“我接受。不过我们都知道真正需要为这负责的是谁，钢铁侠可不会被复仇冲昏头脑。”
他举杯：“来一杯，士兵。等你开始你的任务之后，可就不知道隔多久才能喝到这种酒了。”
Bucky的心稳妥地回到了本该在的地方，他接过酒杯：“多谢。以及，刚刚那首歌我很喜欢。”
“记下这个，Friday，我们的小鹿仔喜欢AC/DC。”Tony说着，转向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伙伴们，“或许我们该吃饭了，朋友们？”
Bucky跟着其他人笑起来，但是当他看向Steve，他看到自己兄弟的笑意并没有弥漫到眼里，那双蓝眼睛看着Tony，其中带着期盼、懊悔和哀伤。
OK，我就是Bucky。
Bucky心想，很久以前的记忆在解除洗脑后也不能说是历历在目，毕竟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是他大概是现存的唯一一个，在看着美国队长的胸肌时，还会回想起当年和豆芽菜相处模式的人了。
因此，Bucky油然而生出了一种使命感，这也是出自他的愧疚。他知道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们本该已经在一起。他也记得在他进入冰冻之前和Steve的长谈中，Steve的愧疚和后悔。
Bucky听说了法案的解决方式，本以为他们已经和好。原本已经放下了心，而刚刚看到的状况，却又显然是他们并没有重修旧好。
复仇者们度过了愉快的一餐，Bucky对自己的房间非常满意（事实上他本身就对此没什么要求），然后在复仇者们各自散开后溜进了Steve的。
Steve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然而在听到Bucky的话之后再度僵住。
“我还以为你和Tony和好了？他连我都原谅了，但是还没有原谅你吗？Steve？”
Steve沉默，而Bucky锲而不舍地问：“哦Steve，你别告诉我你们谈出了法案的解决方式，但是从没谈过你们之间的关系？”
他从Steve持续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并且为之瞠目结舌。半晌，他干巴巴地说：“……哇哦。看来我有的忙了。”
Steve再清楚不过Bucky这熟悉的话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他摇摇头，苦涩地说：“不Buck，你不用为我再做些什么。现在的状况足够了。复仇者们回归，你也回来了，而Tony……Tony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Bucky扬起眉毛，觉得不可置信：“什么意思，Steve？他结婚了吗？”
Steve摇摇头：“没有。但是，他已经有Peter了。”
“谁是Peter?”
“蜘蛛侠。”
“……我以为他还是个孩子？”Bucky回忆起了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红色的身影，再看看Steve，难以想象居然有人会选择一个多话的小朋友而不是美国队长。
“他下周就成年了，Buck。”Steve试图笑一笑，但是失败了，“这不重要。Nat说的对，Tony需要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但是……那不再是我。那不再是我了，Bucky。”
Bucky看着自己黯然神伤的好友，觉得自己的胃沉甸甸的，而这并不是因为刚刚那一顿丰盛的午餐。
他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有些事可以用原谅来挽回，但有些，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无法找回。
他再明白不过。
9.
Peter觉得自己从昨天晚上就开始飘，以至于AnutMay不得不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Peter！去睡觉！你明天还要上课！”
“Yes madam!”Peter敬礼，跑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打滚，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咚咚地敲响：“睡觉！Peter！不然我就要打电话告诉Mr.Stark很遗憾因为你不佳的表现，你明天晚上不会被允许去大厦了！”
Peter迅速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大声回答：“我睡了，AnutMay！”
May摇摇头，回自己房间去了。然而好不容易睡着的Peter到了第二天在学校里还是在傻笑，直到Gwen出声提醒他才发现：“呃……抱歉。”
Gwen摇头：“这没什么好抱歉的。”她递给Peter一本书，微笑，“你的生日礼物，恭喜成年，Peter。”
Peter接过，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Gwen，你中午确实不来我家吃饭吗？”
“我真的很想去尝尝你婶婶的手艺——但是抱歉。”Gwen耸肩，“家族聚会，你知道，我逃不掉。”
“Have a good time，Gwen。”Peter想到Gwen那一大家子，包括他未曾谋面的那些亲戚，“真羡慕你有那么多家人。”
“哦Peter……或许你愿意和你的Aunt May一起加入我们？我家里人会很高兴能够为你庆生的，这是你的大日子。”
“不打扰你们了，AnutMay会以为我和Uncle Ben一样在嫌弃她的厨艺。”Peter笑道，踩上了滑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而且我晚上有个约会。”
Gwen笑了，她早就知道Peter有个年长的恋人，但是她并不知道那是谁。她向Peter挥手告别：“祝你好运，男孩。”
OK，好运。
有时候Peter甚至想过改名为Lucky来提升自己的运气，不过想到Happy也并没有人如其名总是Happy，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在结束了中午愉快的一餐之后，得到了Anut May的祝福和礼物，整个下午都在教室里坐立难安望眼欲穿等放学的Peter，蜘蛛感应突然警铃大作：拜托，真的？在这个时候？
他想要直接忽视，但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学校的警报很快响起：伟大的纽约人民，有足够迅速的预警机制来应对那些层出不穷的“事故”。
不过这也意味着，这回可不是什么抢劫撞车之类的“小事”，他跑出教室抬头，远远地就看到冲天的巨浪：他记得他看过的资料，那是海煞。
“哦我的天……”
这种级别的危机是不允许他这样的新人出动的，他也很明白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重新集结的复仇者们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他跟着人流跑向防空洞，联系了Anut May确认她安然无事，便只能坐在学生中间等待着这一次袭击的结束。
他在心里念着Tony的名字，躲到角落里打开Tony给他特制的通讯器，让Friday在战斗结束后给Tony播放留言：“Tony，我很好，希望你也是。希望你们不要被冲太远，不过也没关系，我会在家里等你。”
在Tony推掉了一整天的事的时候，他本以为他今天可以顺利度过悠闲的一天，并且为Peter准备他的晚宴。
但是反派定律总是生效：出现在任何不希望他们出现的时刻。
作为复仇者们重新集结的第一个敌人，海煞是有些麻烦了。不过幸好，他们还是在造成更大损伤之前将海煞击败。
不过这不能算是结束。
在他们回神盾母舰进行战后总结之前，每一个复仇者都能看出美国队长的沉默下隐含的怒气。而钢铁侠的装甲阻隔了一切表情，他的朋友们很难知道他是否明白。
他们刚刚入座，Steve就沉声说：“Tony，我以为我们有个计划。”
“嗯哼，是的，美国队长的计划。”钢铁侠的电子音从面罩后传来。
“你能取掉那个吗？”
“如你所愿，Cap。”
钢铁侠耸肩，升上了他的面罩，露出Tony Stark的脸来。他说：“我的计划就是我去做——然后我们成功了，还有什么问题吗，cap？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约。”
“那是因为Hulk及时赶去帮了你！”
“哦，我相信绿家伙会来帮我的，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Tony亲昵地拍了拍Bruce的肩膀，“Thanks，Bruce。And the green guy。”
Bruce张嘴，看起来想说什么，但还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他们都习惯了这种战后场景，毕竟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总是这样，时隔许久再次出现，反倒是让他们感到怀念。
也因此，在Natasha缺席的这次战后会议中，没有人想到要去阻止两人愈演愈烈的争吵，也就没人能预料得到在Tony喊出：“Why？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是你总是这样，Tony！我不希望你总是不顾自己的安危这样往前冲，我在乎你！”
“哇哦。”
在突然间格外寂静的会议室中，Sam举起手机盖住自己的脸，小小地惊叹了声。
这没引起谁的注意。
所有人都看着脱口而出的Steve，又看向定在原地的Tony。后者瞪大眼睛看向Steve，然后慢慢地说：“YOU DON’T，Steve，You don’t.”
“Tony 我……”
“You don’t！”Tony觉得自己从没说出口的愤怒终于像是找到缺口一般涌出来，他一瞬间感到难以呼吸仿佛又再度回到了独自前行的冰天雪地里。他近乎控制不住自己地冲着Steve低吼：“别开玩笑了，你在乎？你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你不需要，你从来没有爱过我，Steve Rogers.”
Steve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冰雪，看到了火焰，看到了汹涌而来的潮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沉到了胃底，眼睛酸涩，但却无法移开。
Tony撇过脸去，没再和他对视，低声说：“didyou？”
他站起来，面具“啪”一声落下，机械音说着：“我很抱歉，各位，我要先走了。”
金红色的装甲飞出神盾，Tony让自己不再去想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以及被他留下的复仇者们，Friday问：“Boss，Mr.Parker的留言，是否接听？”
他见到纽约已是夜幕四合，灯火满城，他独自飞在空中，想起他几乎就要忘记了那个孩子还在等待着他。
他停在一处高楼上，毫无目的地望向远方，说：“接入，Friday.”
在Peter的两个留言之后，便接入了本人的电话。年轻人喊道：“Tony？Mr.Stark？你结束了？现在回来了吗？”
Tony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何，他闭了闭眼睛说:“我很抱歉，Peter.I’m so sorry in your date.”
Peter沉默了少许，他没有问Tony是否仅仅是在道歉他因为对抗外星人迟到了晚饭这件事。他只是握紧了手机，说：
“Come back home tony.Come back to me.”
“……I'll.”
----------
*碎碎念：我是在备忘录里写大纲，写到“come back home,tony,come back to me”的时候懵逼的……
港真我这个坑开的很随性，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心想：啊！突然想看虫铁盾铁冬铁修罗场！
然后就滚回来自己写了（。
内心OS：要从内战之后开始写啊！不能一蹴而就要写虫铁的感情发展啊！要写盾铁之间的后悔和伤心不然毫无感情哪来的修罗场啊！bucky啥时候能出场啊反正总之还没到他出场的时候……一边写一边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写到这一句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不由自主地就把虫铁越写越真爱，越写越真爱。原本想的傻白甜（？），因为习惯性的文风写成了正剧……come back to me 都出来了，bucky哪里还好意思加进这个新欢旧爱的修罗场啊……于是我只能哭着把Bucky的脑袋给按了回去（
变成助攻的bucky：？？？？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