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冬铁】Uncles ④
James瞠目结舌：他仍旧记得Steve所说的西伯利亚事件，但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的Tony Stark依旧是光彩照人、熠熠生辉，以至于他彻底忽视了即使是他的男孩，温暖的，总是笑着的那个，也向来善于在大众前伪装自己。
“我……”James难得结结巴巴，不像是他，也不像是Bucky。钢铁侠盯着他的眼神中充满怀疑，但他并没有伸出掌心炮质问眼前这个人是出了什么毛病，只是合上面甲，用机械的声音说：“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相称呼名字的地步，Sodier。”
James无数次听过Tony喊他Sodier，但那常常都是带着甜蜜和调侃意味的，是的，哪怕是从钢铁侠的面甲下传来的声音，James也早就能轻易分辨出他爱人的话语中所包含的感情。
而在这里，他宁愿自己没有听出来那机械的声音中包含的冰冷和厌恶：这让他几乎心碎。
钢铁侠没再搭理他，钢铁脑袋往另一边转，向T’chlla示意：“好久不见，陛下。”
T’chlla本是想请钢铁侠解去装甲，毕竟目视一个“重型武器”堂而皇之进入宫殿并不是一个国王该允许的事。但是经历了刚刚那一幕，他迟疑了：他同样没想到Tony的脸依旧伤成这样，要知道就在不久前的远程视频里，T’chlla见到的脸看起来并没有这么……糟糕。
但Tony没让他犹豫太久。他迅速收起装甲（最后收起的是刚刚合上的面甲），再次露出亿万富翁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但依旧是带着Tony Stark 本人独有的神气和骄傲。
卸完后，他耸耸肩，说：“感谢Pepper绝妙的化妆技术，没让Stark工业因为它的灵魂人物受伤的事实垮掉哈？只可惜今天我来得太早，Pepper还没来得及给我补个妆。”说着，他将公文包大小的装甲丢给紧随其后的vision，走了几步又回头，冲vision比了个手势：“那东西，你拿着吗？”
Vision默默地递上来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Tony，Tony撇撇嘴：“NO,不用给我。”
James还站在原地恍惚着呢，根本听不见bucky心急如焚地喊着“James！james！你太明显了！”以至于他被Vision操纵着丢到怀里的东西惊了个猝不及防。
钢铁侠翻了个白眼：“看来你不只是脑子出了问题，sodier。”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跟T’chlla一同往宫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挥手：“只是个实验品，除了赞美我，不用多想。”
James抱着那东西就不假思索地想要先追上去再说，他一边快步跟上，一边随手拆开了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眼睛发亮，迅速忘记了刚刚发生的尴尬事件，几个箭步就习惯性地冲到了Tony的左手边，用自己完好的那只胳膊搭上了Tony的肩膀：“太棒了，I love you Tony！”
“……”Tony Stark。
“……”T’chlla。
“……”终于结束了和Steve的谈心，后知后觉地看到了T’chlla发给他的消息，冲出来迎接Tony的Rogers。
Bucky一瞬间想手刃自己，但他没能。他张张口，后退一步（没忘了紧紧抱住他的新胳膊）：“呃……我很抱歉……”
“嗯哼，我不会收回那东西的，你不用抱那么紧。而且，”Tony瞥了眼被Bucky搭过的肩膀，大发慈悲地没有当众丢掉西装外套或者伸手拍去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他只是扬扬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Bucky一眼，说：“我知道我很棒，你不需要为陈述事实道歉。”
Bucky不由自主地笑了，他发现他对这样的Tony Stark抱有一种宽容的喜爱。但他还是踌躇着远远地跟在后面，而不顾James的叫声：“跟上！跟上！Rogers来了！”
“呃？What?Why me……”
Bucky这才反应过来：等等，他什么时候掌握到了身体的主动权?
“一瞬间。”James郁闷极了，他还没好好感受到Tony身体的温度呢。但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强迫自己理性思考，“就是刚刚我在跟Tony表达谢意的时候，你居然完全没反应过来？”
他完全没有。
很明显，如果James此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他必然要对Bucky翻一个超越天际了的白眼：“别傻站着了，快跟上去，别让Rogers那个混球抢先了。”
“抢先？”
Bucky抱着胳膊往前小跑，钢铁侠和黑豹的步速不算太快，但Bucky还是没能在美国队长扑向Tony之前再度回到Tony的左手边——哦不，他不该用“扑向”这个词，他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类词汇形容在战场之外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但是从周围人又一次露出的惊异表情中，他又觉得自己的词汇表达能力大概并没有退步到不能容忍的地步。
Rogers站在Tony的右前方，目光完全屏蔽了今天表情格外丰富的T’chlla， 面对面抓住Tony的手，带着百分之四百的真诚：“Tony，我很抱歉。”
当美国队长用他那双坚定的、诚挚的、仿佛盛满了夏威夷夏日正午阳光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是很少有人会不被闪瞎的。
瞧瞧旁边捂住了眼睛的T’chlla和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的Vision吧。
紧接着，美国队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自己和Tony紧握的手，又抬头看了看Tony Stark看不出表情的脸，眨了眨眼睛，但还是没松手。
James干巴巴地说：“well，Hello steve，bye Rogers——我大概明白我们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要碰到tony，你们就能重新使用你们的身体，我可以先睡会儿吗？我不太想见到Tony现在看我——你的眼神。”
Bucky的心缩紧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前进还是该后退。James不愿意见到的，他自己同样不愿意。正在他迟疑的时候，自己已经大步向前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天意。”James叹口气，活动了一下不太灵便的胳膊，小声嘀咕了句：“Tony可不喜欢这个词。”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交握的手刚刚松开，Steve还没说出来什么呢，就见到James走过来，用他以为自己忘记了，但再次出现还是很眼熟的、曾经数度把好不容易对那个豆芽菜的自己有一点点兴趣的女孩们勾走的笑容对Tony说：“我爱这条胳膊，你真是个天才，Tony，要知道之前那群混蛋可是对这个科技引以为傲呢。”
呃，他看错了吗？Tony刚刚好像稍微脸红了一下？
Steve有些困惑，但很快Tony就回答道：“那当然，难道我还会比不过九头蛇？”
James的笑容中有着恰到好处的腼腆，这让他和几十年前的那个有所区别，又将冬日战士的寒冷轻描淡写地拂去。
哦，天啊，他真的有些嫉妒James。
“我本来觉得你之前给我做的那个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这一个看起来更好。如果我们，嗯……”James看了一眼Steve，目光又转向Tony，“我是很希望你能替我装上这个的。”
Tony明显被取悦了：在别人眼中不明显，但是James和Rogers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相伴数十年的伴侣？他矜持地点头：“它可不只是看起来更好——它本来就更好。”Tony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说这“只是个实验品”，“当然，我可以给你调试这个，用来收集数据。会有些痛，如果你不会尖叫的话，sodier。”
“当然不会。”James持续保持着愈发热烈的笑容，Bucky希望自己感受不到James的表情，“我会小心翼翼地叫。”
Tony扬起了眉毛，哈哈了两声：“好笑话，老冰棍。那么你呢，老冰棍一号？”Tony转向Steve，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James在和Tony搭话的时候），几个人都停住了脚步。Steve还是Steve，这一点James能看出来。说实话，他比较希望这会儿的是Rogers——尽管在Tony的问题上，他们总是在彼此嫌弃。
至少Rogers不会在这种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的时候开口说：“我们……现在谈谈？”
Tony抿着嘴，脑袋稍稍往右上偏了偏，这才又正视着Steve，嘴角扬起假笑：“OK，谈一谈。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们谈一谈。我差点忘了这回事。”
这次没等James再说什么，Tony已经转向站在旁边被忽视了许久的国王陛下：“陛下，能提供给我们一个会议室吗？”
T’chlla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瞥了眼vision，但是很遗憾，同样当了半天观众的vision并没有提供什么值得参考的表情。他只能干巴巴地回答：“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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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不顺畅……果然还是不够了解（哭
